怕她年轻气盛,脑袋一跟筋!”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二太太就想起昨天的事情。
明知道她怀了三爷唯一的骨肉,沈家绝不会让她回娘家修养,竟还不管不顾地端出了那盘黑呼呼的残羹剩饭……
“不行!”二太太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能再让她这么胡闹下去!”郑重地看着薛妈妈,“这孩子是三爷唯一的血脉!”
“奴婢去劝劝她。”砚香上前一步,“就说是您的吩咐,立即去给老太太认个错,求她老人家放了艾菊这些人。”
二太太点点头。
砚香快到门口又被叫住。
“薛妈妈就辛苦一趟吧。”二太太看着薛妈妈,“砚香太年轻,我怕她镇不住。”
以她昨天在大家面前暴露出的那雷厉风行的火辣脾气,砚香去了还真就镇不住!
薛妈妈就点点头,“奴才这就去。”
二太太转头又吩咐砚香,“……把我那套镶金半翅蝶串珠点翠头面找出来。”
隔了窗户看着捧了紫檀雕花首饰匣的砚香的背影消失在通往缀锦院的路上,二太太目光又转向荣寿堂。
老太太在干什么?
佛祖保佑,她千万别大发雷霆。
好歹让这孩子能顺顺利利地生下来!
……
“她到底想干什么?!”
啪……
老太太手里的一只精巧的青花瓷茶盅被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落到光洁的青石地板上,溅起一溜青烟。
不声不响地就把人放了,传到方老爷耳朵里,自己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人!
到了她这地步,荣华富贵已不重要,所图的,无非就是一个名声体面,家族兴衰。
还有,这是沈怀瑜的唯一骨血,一旦有个闪失怎么办!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
“杜鹃说缀锦院昨儿一晚上就没消停,全是求情的人,不敢找您,都去了大太太那儿……”青梅小心翼翼回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放了!
老太太语气中有股难掩的怒意,“我还没死!”
青梅一哆嗦,不敢再接话。
“这段日子府里的事情一庄接一庄,偏二太太又病了,全仗着大太太一个人操持,她一时忙糊涂了也是有的……”见小丫鬟都不敢吭声,田妈妈就小心翼翼地开解道,“小辈不懂事儿,偶尔出格些也是有的,您老犯不上为这儿生气,仔细气坏了身体。”
自沈怀瑜的噩耗传来,府里就乱成一锅粥,二太太哭的死去活来,直恨不能替他去死,自己也是昏了醒,醒了昏的,大夫前脚刚走后脚又被请了回来……所有殡丧冥婚事宜全仗了大房两口子张罗,也的确辛苦了些,想起这些,老太太神色微霁。
“内宅的事情,哪个不长眼的敢往外传?”田妈妈趁机接过小丫鬟重沏的茶递上前,“哪就那么巧了,偏偏就传到方老爷耳朵里?”话题一转,“再说,人都在丽景阁呢,实在觉得不合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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