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染淡淡看了我一眼:「邪神。」
「什么野路子来的都敢自称为神了!他也配!」我呸了一声,「到底是哪位邪神,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好意思要这么多人的命!」
顾星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他又说:「但生人祭,应该受祭祀之人就在阵眼之上,现在看阵眼处除了这棵妖树,并无他人。」
「那这妖树便是那邪物?」
他又摇摇头:「不像,不应该这么弱。」
「这树只是占了些生人祭的便宜。」
占点儿便宜的尚且如此,那阵眼中那位邪神该是何等风光。
既然他不在此处,那是吸纳了生人的赐予,便将这个阵弃如敝履了么?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慌忙起身,抓着周围的枝干,沿着巨树一点一点往下爬,企图爬到人山上去。
我不顾顾星染在上面吼我,自顾自的一边前进,一边朝他吼:「不用管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踩到了人山的脊背之上,巨树根茎狠狠插在他们的皮肉当中,但是只有外翻的皮肉,却不见血了。
应该已经被吸干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同伴们的生命在流失,却无能为力,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没办法知道,也不敢去想象。
我心中暗恨,策划此次祭祀的邪神,该当天诛地灭。
我掏出了月老院的姻缘镜,那是一小块四四方方的铜镜,只有一只手大小,我们月老院的弟子们人手一枚。
姻缘镜以人的毛发和血液为引,可以看见此人的一些前尘往事。
我在顾星染所说的阵眼处寻找,幸好那邪神走了,但还是留下了一根头发还有一点血迹。
阵眼只有一处,阵眼之人应该也只有一个,这应当就是那位邪神留下的。
我将这些放到镜面上,口中念念有词。
铜镜上渐渐出现了荡漾的水波,慢慢地,那些水波渐渐褪下,模模糊糊显现出一人的脸。
这位邪神口中叼着根柳树条,歪坐在人山之上,好不恣意。
他一脸邪笑,俊美绝伦。
那分明是,顾星染的脸。
我抬头望了望顾星染。
和镜子里的别无二致。
我心头猛得一坠。
镜子上面的顾星染仍玩世不恭地坐在人背之上,眼神中满是对我的嘲弄。
顾星染竟是这邪神么?看镜子里他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莫非真的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些,将这么多的生人圈于此地,用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来滋养他自己,来证明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是故意隐瞒,将我骗了么?
那他又何苦提防我一个法力低微,拿他毫无办法的小仙呢?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我说不上来。
原来这么久了,我竟没有了解他一分一毫。
如果他真是个邪神的话,天界知情么?这个任务又是否要继续下去?
我好恨自己丢失了与师父联络的吊坠,现在自己急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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