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抽笑了两声,大家便知道自己被玩弄了,那些想要他死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不过并没有夹带那么多的敌意。
“我庇佑过阿基拉的子民,彼司唯仑人的起舞者对我献祭。”
肯恩回忆起从克厄村返回时候的盛宴。
他说自己的部落是用流民组建起来的。
“我可能比你们大多数人都尊重信仰,实话实说,我的部落里有无数种图腾被刻在冬屋前的窗框上,每个人侍奉或者遵守的文化传统都不太相同,但我们相处得很和谐,谁都不会冒犯到谁。”
广场中传来难以置信的冷笑,当然还有更多人在聚精会神地听。
这种部落真的存在吗?
帕洛图斯比每个冬天因为信仰爆发的战争不计其数,而每当猎季,为了各自部落的资源,那些流血和排外的念头被深深地刻在了骨髓里。
“我作证!”
梅苏特在广场中喊道。
她的泪痕已干,依旧颓丧地瘫坐在地上,目光从格马的尸体向上移动,跟观众们一起看向高台上被包围的年轻人。
肯恩说:
“瞧瞧看,可笑的是,在听见这些东西之前,你们就直接将我和我的追随者划归成敌人!”
肯恩长长的叹息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清晰。
他仰望着斑驳黑暗的头顶,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懂你们的领导方式,传统和阵线往往比个人情感更加重要,所以你们轻易地就被格马调动起了仇视的情绪。”
肯恩看向下面乌泱泱的人群:
“对于你们来说,仇恨比明辨是非更简单,更省力,也更能够促进团结,可是这些决定就意味着有无数善良美好的东西被忽视,有无数鲜活的生命要为这些无端的战争付出代价。”
肯恩的话逐渐剑走偏锋。
“部落的应该要明白自己在为了什么而战斗,诸位战旌,旧神在桑顿卡亚选择了我,在荒野战场上选择了锡蒂,或许是因为我们懂得这些浅显的道理。”
“够了,年轻人,你……”
北方两姐妹似乎已经不能够容忍他的发言。
可是广场中央静悄悄的,于是肯恩仅仅停顿片刻,就继续说。
“战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肯恩露出欣慰的表情,脑海中回荡起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为弱者执旌……诸位……”
巨型广场旁的水晶依旧散发着光芒,四周还是静悄悄的。
审判的钟声隔了许久才缓缓响起,可直到那篆刻了无数敏文和图腾的巨物轰然作响的时候,广场四周的人群依旧保持安静。
外面有亡灵潮,家乡在被帝国军队入侵。
此时将鲜血和武器物资浪费在一场意气用事的战争中……是否划算?
……
冰凉瘦弱的双脚踩在斑驳沾灰的砖头上。
奇怪的协调曲从嘴巴里哼出,那是一种已经过时很多年的作曲风格,哼唱者的发音格外标准,甚至能够呼应上她看似无意的脚步。
甬道尽头的蜡烛燃起,光明伴随着利剑般的裂纹撕碎了空间。
遗迹里所有的物体都被魔法割裂成了飘荡的碎片。
洛卡萨尼继续行走在斑驳重复的景象里,身体穿过那些色彩不同的断层时,会出现格外明显的波动和魔法对冲,如果换个身躯,就会看见血肉分离的场景。
可惜施术者并不精通杀人,并且……这魔法是她教会对方的。
洛克萨妮挑开耳旁的头发:
“好久不见,娜娜,你不该这样欢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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