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风池,你继续查。查清楚镇北王名下可有未曾在中央记录在册的私矿之类的。务必要小心行事。”
虽不知在几人中为何裴无衣单单只是怀疑镇北王,但作为下属他的本职就是遵守主子的命令。他道:“诺。”
入睡前,裴无衣让暗影把账本送去了裴俭手中,不管到时候裴俭会如何想。裴无衣心下却只是在回想着今日所见之事。她总归是觉着,谢七同阿耶私底下怕是有什么交易。
那日在裴府两人相谈时,遣散了下人。故而大家只能听到两人相谈甚欢的笑声。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便什么也探听不出了。
“女郎,夜深了,您该歇息了。”阿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裴无衣回神,淡声道:“你们也去休息罢。”
……
“贱婢!怎么还没来侍候郎君我?”
林江泰受伤很重,暂时只能躺在床榻上度日。他在屋中破口大骂,喊着婉娘。
“婉姊姊,郎君又在唤你呢。”有院子中洒扫的婢女见了端着药往这边来的婉娘,连忙道:“姊姊还是快些去罢,若是郎君气狠了,又有姊姊受的了。”
婉娘身穿一袭淡色的湘绿色衣裙,身子窈窕。单看这些倒是个美人,可若去看她的脸。貌若无盐是再怎么打扮也难以入眼的。
她慢慢地走过来,颊边的鬓发被风吹得轻轻拂起,露出了微微红肿的右脸。
很显然,她这是挨了一巴掌才有的痕迹。
“多谢妹妹好心提醒了。”婉娘虽不怎么好看,说话却是轻声细语的。“劳烦妹妹代我照看一下药炉,郎君另外的一味伤药还在炉中熬着。”
“婉姊姊尽可放心。”
那洒扫的婢女对她一笑,虽不是极为好看也是个眉目秀丽的。待看到婉娘转身走后,她面上的同情之色渐渐消散,俱是幸灾乐祸。
婉娘的眸光也暗了暗,端着药往林江泰房中走去。
一推开门,“哐啷”一声,一个玉佩碎在了她脚下。
是林江泰随身携带的玉佩,只是因为他现下不能动弹,伤没有好,所以没像往常一般摔茶盏玉器之类的。
“怎么才来?”林江泰满是怒气的声音在婉娘头顶响起,“你这贱婢,别以为本郎君现在不能动弹就治不了你!你是奴,我是你的主人。若是你不听话,随意打杀了你便是……”
骂骂咧咧的话从林江泰口中吐出,婉娘跪在地上低着头,“郎君恕罪,奴婢罪该万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光却阴沉极了。
可林江泰还不解气,自从重伤后只能躺在床榻上,他本就暴戾无常的情绪便更加阴鸷了。又骂了半天,他才歇住了嘴。
婉娘这才微颤着起身,将药端到塌前,声音柔弱,“郎君,奴婢伺候您吃药。”
在林江泰又要发怒前,她微微侧着脸,露出被他掌捆的那一巴掌,楚楚可怜地说:“郎君,奴婢知错了。”
在旁人看来是辣眼睛的画面,林江泰却觉得美极了。美人哭泣,他纵是有脾气发也是心软了。
他目光一顿,心疼道:“婉娘,是本郎君下手重了,待会儿你去库房取些好看的首饰吧。”
如此阴晴不定,还有他假惺惺的补偿,让婉娘觉得极为好笑。
但她面上却是不变的,还是那般柔弱无依。“多谢郎君体谅奴婢……郎君,喝药罢。”
眼见着瓷碗中的药一勺一勺地见了底,林江泰安心地喝着,婉娘却不留痕迹地冷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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