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粗暴地勒令车夫掀开车帘。“把车帘掀开看看。”
车厢内坐着的是裴无衣和谢岑两人。闻言,皆被眼前的变故吸引了注意力去了。
“官爷,这里面坐着的是小人的两位主子。小人的夫人染了不能言语的疫病,郎主为其求药,路途疲乏路过此处落脚歇息。”
驾车的是白及。他一身粗布麻衫打扮,神色看起来忠厚而老实。
他道:“这疫病稍有不慎是会传染的,还请官爷您悠着点。”
“咳咳咳!”裴无衣闻言连忙掩唇咳嗽了起来,虚弱而轻浮的声音听起来极像生病之人。她的反应极快,惹得谢岑还看了她一眼。
趁着二人在说话,谢岑立马有了行动。
“唔。”裴无衣被谢岑一把推到塌上,懵逼间正想挣扎却被他禁锢在腰间的手定住。挣扎无果,她瞪大眼睛,被谢岑一把捂住了嘴。
你这是做什么?
裴无衣用眼神示意他。
谢岑手下捂住的嘴,她唇瓣微张,掌心柔软极了。他眸光暗了暗,不自觉又想起了那日坡底的一吻。
他附耳裴无衣耳畔,低声道:“躺着别动。”然后不知拿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拔开瓶塞后没多久又塞了回去。
谢岑的声音本就好听,如此更显得低沉醇厚,少了几分泠然感,格外地撩人。
裴无衣眉目微动,却是稍稍放松了力气。
那士兵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谨记着太守的吩咐,进出的车马行人都必须排查。他看着白及:“掀开!”
见无法,白及只得依言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当他掀开帘子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震惊而后恢复平静。
马车内,被面纱蒙住脸的娘子正生死不明地躺在软塌上,旁边挨着她坐的是一位郎君。
那郎君生得五官端正,却面色悲戚,双手紧紧地握住娘子的双手,“夫人,你可还好?”
车厢里蔓延着一股浓重的苦药味,掀开帘子也顺着风飘出来了。气味难闻极了,不像是作假。
“快放下!”想起这人患的是疫病,那士兵立马就变了脸色。他敷衍地挥了挥手,“若是传染了怎么办。”
“是,是。”白及陪笑道,“小人这就放下来。”
“好了,通行的文牒呢?例行检查。”
白及立马从车上包袱中翻出文牒,“请官爷您过目。”
见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后那士兵就让旁边的人放了行。
“你可以松开手了。”裴无衣声音冷淡,看着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的谢岑,“请郎君自重。”
“实是抱歉。”谢岑回神,他很快地就松开收回了手。
眉目温润尔雅,他面带歉意。“方才形势所迫,这才不得已而为之。是谢某唐突了女郎。”
“……”他这般说话,裴无衣也不好紧紧咬着不放说他非君子所礼,不然未免也显得她太过于斤斤计较了。
“哦。”心下无法,她淡淡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去看他,又恢复先前那般阖目养神的姿态了。
若不是借宿他的庭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也只当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了。
见裴无衣摆明着不想搭理他的模样,谢岑不知莫名地心情就愉悦了起来。他微微弯唇,却也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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