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嘴唇，身体还在克制不住的轻颤，似乎很是紧张的模样。
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齐妙双手在外包住秦殊枕的手，“手还这么凉，在外奔波，不知道穿厚点么。”
抓着秦殊枕一只手，放在嘴边哈气，又给他搓了搓，确定这个手暖和起来，再替他去捂另外一只手。
秦殊枕傻傻的站着，仿佛升天一般的眩晕，他何德何能，奉若神明的人此刻竟然在为他取暖，他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出来，可齐妙只稍微用力，他就丢盔弃甲，放弃抵抗。
明明那力道小的，他只需要轻轻一挣就能甩开。
“殿，殿下。”秦殊枕嗓子发紧，磕磕巴巴的叫道。
“嗯？”齐妙没有抬头，只是尽心将他两只手都捂得热乎起来。
少女垂首站在他身前，娇嫩的双手捧着他的手，温热的体温透过双手传递过来，和他略显粗糙的手掌相比，她的手细腻光滑，秦殊枕都担心自己这双糙手会伤了齐妙。
屋内暖融融的，烘起她身上的香味，萦绕不散，没用多久，秦殊枕就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热了起来，控制不住反抓住齐妙的手，声音略有些低哑，“殿下。”
“怎么了？”齐妙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疑惑的抬头，红唇娇艳，秦殊枕心神一晃，差点亲上去。
“秦殊枕？”齐妙歪着脑袋，轻轻踢了踢他的鞋子。
秦殊枕如梦初醒，松开齐妙的手，连连后退，嘴里惶恐道：“是奴婢冒犯了，还请殿下恕罪。”
“秦殊枕，我困了。”齐妙打了个哈欠，转身朝床边走去，困顿的眨眨眼睛，她生辰这天，秦殊枕向来会在外面守她一整晚，“外面下着雪，你不要出去了。”
秦殊枕一怔，步子已经习惯性的迈开，跟了上去，“奴婢伺候殿下歇息。”
齐妙侧躺在床上，指了指离床铺不远的一处软塌，又软绵绵的打了个哈欠，合上眼，轻声道：“你今晚就睡那儿吧。”
寝殿里的烛火被一一熄灭，秦殊枕合衣躺在软塌上，这是他第一次留宿在殿下的寝宫之内，有点睡不着，他翻身面朝着齐妙的方向，黑暗之中，隐约看到她起伏的身影，就这么看了一晚上，怎么都看不够。
青栀来伺候齐妙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昨晚秦提督没走。
“我来吧。”秦殊枕从青栀手中接过盛有热水的铜盆，眼中隐隐透出几分兴奋，“我还从未伺候过殿下早起呢。”
青栀嘴角抽了抽，一想到平日她叫殿下起床时的场景，“秦提督，你做好心理准备。”
秦殊枕：“？？？”
勾起床边的帷幔，秦殊枕就看到睡的缩成一团的齐妙，长发铺开在藕色的被面上，一只手还抓着他昨晚送出去的香囊，先轻声叫了几声，被吵醒的齐妙发出几声哼哼，又朝床里面挪了挪。
“殿下，该起床了。”齐妙滚得有些远，秦殊枕不得不半跪在床边，伸手去捞她。
“不起，困。”齐妙闭着眼睛抓住秦殊枕的手，“青栀姑姑，再让我睡一会儿吧。”
秦殊枕被扯得猝不及防，手肘杵着床，另外一只手撑着身子，没让自己压到齐妙，无可奈何的叫道：“殿下。”
握着秦殊枕的手，齐妙又一个翻身，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嘴里还嘟囔着：“就再睡一小会儿。”
手臂贴着她胸口，隔着薄薄的中衣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和不可思议的柔软，秦殊枕就保持着这诡异的姿势，不敢动弹。
难怪青栀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锦衣卫的刑狱里，昨晚被连夜抓进来的人和外面的守卫大眼瞪小眼。
秦提督今天迟到了哦，他们可以多活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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